「人生有那麼多美好的人事物景,不要不三不四,但一定要有小三小四。」他一出口便語出驚人,珠寶金工藝術家蔡爾平,常常如頑童般的遊戲人生,不但把小三小四全都曝光,同時也分享了位於紐約長島蠔灣的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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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人生有那麼多美好的人事物景,不要不三不四,至少要有小三小四。」蔡爾平一開口就語出驚人,但卻饒富人生哲理,他的小三小四,可以是園林、藝術、親情、知己,對他來說,既然人生來此一遭,總要活到極致,甚至是家的功能,也要發揮到極致極限。 

憑藉創造力築夢成家

他生長於雲林北港,33歲毅然赴美、一切歸零,在帕森斯藝術學院研習現代雕塑,1993年獲選為全美傑出工藝家, 至今已獲獎無數,其作品也深受許多國際名人的喜愛,包括美國前國務卿希拉蕊 。在異鄉漂泊奮鬥多年, 他始終認為,一個完整的家園,在人生中佔據著重要的角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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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決定於紐約長島的蠔灣紮根,不是因為美味的生蠔,或是為數不少的名人豪宅,而是那一帶人文與自然相融相生的環境。年輕時閱讀了盧梭的湖濱散記,嚮往那體會簡樸、思考人生的生活型態,加上迷戀電影「愛的故事」中的長島場景,他開始,設法圓一個夢。蔡爾平心中勾勒的是一幅林園生活的景象,刻意擺脫了美國傳統庭園式文化,摒除平整的草皮與乾淨的地毯,把窗戶打開,開始一連串為家園上色整妝的工程。

在這一切都能購買的時代,他拒絕成為消費鏈的一端,不仰賴市場上的成品,從自然中索取靈感,與花蟲鳥魚為友,憑藉著首飾藝術工作者的創造力,在有限的財力、時間、和空間中,發揮最大的創作產能,並讓家人一同參與,親手築造自己的家園,「節約資源和克制慾望,轉化成智能結晶」,就如那張「鳥巢玻璃桌」 修剪了樹木,挑選了適用的樹枝作為桌腳,更以陶瓷材質做了ㄧ個鳥巢,加上圓滿的桌面,再有那半圓吧台、及用建築剩餘木材作成的靠背吧椅,以自然為家的理念,在此傳達無疑;甚至用陶瓷和木材自製成一個美麗的時鐘,「生活要精彩,時光藝術也要多采多姿」,再如鮮艷無比的陶藝魚缸、鐵叉雙人椅、親手蓋置的屋頂花房等等,家中隨處一個角落,都可察覺到創作的痕跡,成為這個藝術家庭最難得的生活點綴。也因此,他常說,長島的家是「我與兒女終身學習的課堂,更是全家人的生活藝術工作室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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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家的意義,不能僅僅訴諸市值」,人們口中總是談事業或志業,但蔡爾平稱之為「家業」,與其留給子孫地產,不如傳承一個寶貴的自然資產,不管是藝術文化,抑或給孩子一個體悟教育,自然地遇見生命的豐美,就如紐約長島的家,他認為,這是給孩子們此生最棒的禮物。

四季是最棒的色彩學

許多人踏入蔡爾平的園林,總是對那燦爛的顏色與飽滿的構圖驚嘆不已,自然的元件,如色彩、織理、線條、結構等元素,在叢林中自由交織,構成了一幅幅動人的畫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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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起創始動機,他單純地厭倦了制式規則,特意擺脫單調乏味的庭園風格,更拒絕人工矯飾的設計,在好奇探索之慾望下,「讓視覺與想像穿梭奔馳在林蔭光影之間,似乎也能感受到自然的對話和互動」,他讓野放之念頭在現實間茁壯,最後成了一片燃燒的色彩莽原,但見百年日本楓、黃金楓、綠松、金楓、白木蘭、白櫻等植物,隨季節轉換,到處充滿絢爛的色彩,枝椏樹幹也有著自己的動感韻律,園中一千多種植物,傳達了一股生命的節奏,澎湃鼓浪,規模創舉甚至超過了一般植物園。「好玩絕對是不可抗拒的誘惑」,他的叢林也因而充滿了童趣、幻想、及野性的呼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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蔡爾平表示,他創作風格的演化,經常來自於樹的啟發。在物我兩忘之際,除了享受到身心靈平靜,也帶來許多創作上的美感經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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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節掌控著家園的色彩,他說家園的四季都要作紀錄,最後連來訪的朋友,皆著迷於這股興味。曾經有對熱愛購物的母女,住進蔡爾平的家,結果沒想到整整一個月足不出戶,蔡爾平夫婦不過就是丟了一個想法,「在我們家林中去找找,有幾個鳥巢吧」,結果母女兩人拿著相機、戴著帽子,忘掉了物質的誘惑,鎮日流連於園林中,而上飛機的時間轉眼即至。「生命擁有無限潛能,生活也存在無限可能。」家園中一件件充滿可能性的創作,讓一家人在工作中找到樂趣,也享受了家人共同成長的時光,更進一步與親朋好友分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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透過他的四季家園,蔡爾平認為,那才是最耐人尋味的色彩學,有些美超越語言,並非幾個美學理論就能歸依,學派甚至造成局限,他永遠服膺一項準則,眼睛的解讀力,比相機的解析度還敏銳,家的美感也是建築在如此的認知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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蔡爾平經常稱呼自己的房子是 「會長大的房子」,在園裡種下的樹木,會隨著土壤、氣候、和周遭環境逐年生長,而自己與家人的心境,也不斷地起變化,他常說,他不是在建造豪宅,而是在架構一個生活空間,與藝術自然相融合,而植物佔了很重要的角色。

「任何創作都是相通的」,在在盡是訴說生命的本質,與我們分享美好的心園生涯之短暫片刻,蔡爾平仍未曾停歇,帶著相機、開闊的笑容,不時在人生旅途中創造風景,再瘋人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