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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知道嗎?世界各地的釀酒師正不約而同地復興時代久遠的古老酒風,所以在現代也喝得到數百甚至是數千年前的復刻版,當然風味要好得多,至少比較符合現代人的口味。請看 Talter Asia 葡萄酒專欄作家 Sarah Heller 的推薦。

在這個求新求變的年代,葡萄酒業常見的一種現象,便是不斷地翻轉古老的傳統,重塑為炙手可熱的新趨勢。看看那些現代派(崇尚橡木桶運用、著重果香系的)與傳統派(酒窖布滿灰塵、執著於風土的)曾發生激烈論戰的產區,你會發現,少有生產者如今想和「向前看」的那一掛混為一談。在澳洲與加州,年輕的釀酒師會大力推崇自己的「傳統派」葡萄酒美味非常,甚至連歐洲的生產者,也會大讚極其乾淨透明、果香集中的自家酒款非常「傳統」。此一同時,又有自然酒運動的崛起,讓所有將人為干預降到最低的釀造方式都加入混戰。(但純粹為了堅持釀酒哲學,而故意避用任何設備和技術,這難道就不是種現代的思維?)為了迎接春季的到來,以下我將提供幾種角度,來探討葡萄酒界裡所謂的「傳統」該是什麼樣子。我會帶大家一一檢視業界正面臨復興的幾個不同歷史時期的酒風,從最古老的喬治亞橘酒到近代才出現的比如納帕谷(Napa Valley)的經典風格。正因數千年來曾盛極一時的酒風是如此多元,這裡頭別人的老生常談,對你來說卻有可能是前所未聞的新鮮事。

遠古瓊漿

儘管有關葡萄酒的起源仍有爭議尚待釐清,但大多數學者都同意人工栽培釀酒用葡萄樹的出現,應可回溯至公元前4000年,且發源地大約是從高加索山脈(今天的喬治亞)地區逐漸向西延伸,穿過腓尼基(今黎巴嫩)、希臘及羅馬,然後再向北和向西擴張。當你為佳節準備了充滿異國情調的佳餚,在選擇搭配酒款時,不妨也藉此回顧一下釀酒葡萄的亙古足跡。不過,你得做好喝較多白酒的心理準備,因為一般來說在遠古時代,白酒比起紅酒要更受追捧。

1. Shalauri Rkatsiteli 2013

當地企業家四人組的心血結晶,這支酒款是喬治亞經典陶甕陳釀方式的進化版,採用最具代表性的葡萄品種 Rkatseteli(念做 R-cats-a-telly),香氣中帶有煙燻柑橘皮和水煮薑片香,而粗獷的蠟質單寧口感則源自於長時間泡皮發酵。

2. Chateau Musar Blanc 200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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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bove Chateau Musar Blanc 2003

雖然無可取代的前莊主暨靈魂人物 Serge Hochar 已因意外過世數年,Musar 在黎巴嫩酒界仍是最閃亮的一顆星,而其以當地原生品種 Obaideh 和 Merwah 釀造的白酒,甚至還比紅酒更一如既往地獨樹一格,備受青睞。經常被拿來與 Chardonnay 或 Sémillon 相比,這款酒既豐饒多汁又輕如羽毛的口感令人聯想起波爾多(Bordeaux)或里奧哈(Rioja)所產的白酒(陳年潛力也不相上下)。

3. Gaia ‘Assyrtiko by Gaia’ Wild Ferment 2016

聖托里尼(Santorini)的Assyrtiko葡萄是溫暖氣候所產白酒的典型,其風格是有著奶油般的豐潤口感,同時又保有鮮明的酸度和鹹味、草本的清新(像是野生茴香和海草味),讓人恍若置身火山島國。更嚴謹的「傳統派」Assyrtiko酒款會是如聖酒(vinsanto)那樣的甜酒,Boutari酒莊的版本走的則是更均衡、細緻的酒風。

4. Mastroberardino Villa dei Misteri Rosso Pompeiano IGT 200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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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bove Mastroberardino Villa dei Misteri Rosso Pompeiano IGT 2001

坎帕尼亞(Campania)最具代表性的酒莊 Mastroberardino 於1996年著手進行終極希臘葡萄酒計畫,在古龐貝城的現址重現了西元79年因維蘇威火山(Vesuvius)爆發而就此永久塵封的葡萄園,釀造出極其輕盈、層次豐富的紅酒,主要葡萄品種為原生的Piedirosso。

修士精神

西羅馬帝國覆滅後,多虧了基督教修士,否則歐洲可能會進入一個無酒荒漠的黑暗年代。他們所耕耘的大批地塊、充足的團隊合作設備以及於聖餐中飲用葡萄酒的慣例,使他們成為歐洲大陸葡萄酒文化遺產最理想的傳承者。當然,在這上頭少有產區能比布根地(Burgundy)和香檳區的名氣更加響亮,但歐洲各地仍有喜多產區,甚至包含加州、南美洲和澳洲等地能產出美酒,都得感謝基督教修士(有時候是修女)以及傳教團員們一絲不苟的辛勞成果。

5. Encanto Grand & Noble Pisco

源自秘魯的皮斯可(Pisco)並非葡萄酒,而是過去殖民歷史所遺留下的產物,以銅製蒸餾器蒸餾發酵葡萄汁而成。皮斯可約莫是住在秘魯或智利(先聲明,對發源地的爭議我無意選邊站)的耶穌會會士,利用16世紀西班牙殖民者帶來的葡萄藤所產的果實所提煉而成,加入些許檸檬和蛋清便能打造出一款非常適合復活節飲用的 Pisco Sour 調酒。

6. Marc Kreydenweiss Moenchberg Pinot Gris 2016

這款 Kreydenweiss 的 Pinot Gris 產自阿爾薩斯(Alsace)的特級園,該園區是以11世紀照料這個阿爾薩斯(Alsace)特級園的修士為名,並在歷史上曾因阿爾薩斯教皇Leo IX的鍾愛小有名氣。酒款演繹其具代表性、直接了當的酸度和爽口的苦味,平衡了熱帶黃色水果的完熟果香。不過這個年份比往年來得更不甜,殘糖每公升約僅5公克。

7. Weingut Prieler Sankt Laurent 201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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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bove Weingut Prieler Sankt Laurent 2016

擁有Pinot家族血統的 Sankt Laurent 品種,是12世紀由聖奧古斯丁會修道院在奧地利人工培育而來,名稱則源自於聖勞倫斯日(St. Lawrence Day,8月10日),因為該品種會在那一天開始由綠轉紅。Prieler 精心釀造的版本有著微妙的動物風味,中段接著轉為濃郁的蔓越莓和波森莓香氣,使得口感更輕盈,令人愉悅。

帝國時代

儘管日耳曼民族的神聖羅馬帝國與其拉丁系統的前朝並無甚關連,在葡萄酒釀造方面卻孕育出同樣豐富且多元的成果。其權力下放讓帝國各地充斥著富有的公侯弄臣,成為奢華美酒最有利的市場。這類酒款為了搭配貴族們甘美的佳餚,原本大多都偏甜,為了諸位的牙齒健康(和腰圍),此處推薦的為較不甜的酒款。

8. Weingut Wieninger Wiener Gemischter Satz Rosengartl 201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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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bove Weingut Wieninger Wiener Gemischter Satz Rosengartl 2017

維也納是歐洲碩果僅存,仍在大都會裡保有葡萄園的少數幾個主要城市之一,這在以往原本是極其普遍的事。酒館和葡萄酒吧在1784年開始於城中出現,促進名為「Gemischter Satz」的葡萄園混釀蓬勃發展。Wieninger 酒莊的單一葡萄園混釀演繹了此種酒風的升級版,採用奧地利原生品種如 Grüner Veltliner 和 Neuburger,產出美味而複雜、有爽脆酸度平衡的蜂蜜味酒款。

9. Schloss Johannisberger Silberlack Riesling 2015

Schloss Johannisberg 是萊茵高(Rheingau)歷史最悠久的酒莊之一,據說「Spätlese」這種遲摘風格就是該酒莊在1775年發明的。240年後,Silberlack 這支特級園(Grosses Gewächs)干型 Riesling 演繹了酒莊享有盛名的辛香料和厚實力道的精髓,卻擺脫了甜膩。若是你不介意甜味,可以試試果香更奔放的 Grünlack(遲摘款)。

10. Cantina Sociale d’Isera Marzemino 201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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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bove Cantina Sociale d’Isera Marzemino 2017

因歌劇《唐‧喬凡尼》中主人翁在下地獄前一句「Versa il vino! Eccellente Marzemino!」(為我斟酒,滿上一杯絕妙的 Marzemino!)而名留青史的葡萄品種。如今的釀造風格已不復莫札特時期的甘甜細緻,干型版本經常過於單薄,而難以彰顯其揉合苦櫻桃與杏仁糖霜的魅力。好在這支來自Marzemino義大利原鄉 Isera 的版本足夠濃郁集中,草本、縈繞不絕的果香更不負名作背書之盛名。

現代復古

不久前的現代也就是上個世紀,部分受人歡迎的產區,開始釀造出對當地業界先驅而言都相當陌生的酒種。比如說,巴羅莎(Barossa)以及澳洲大多數地區原本都是加烈酒的國度,納帕葡萄酒則變得非常之宏大與完熟(儘管像 Matthiasson 和 Massican 酒莊這樣絕對的「異類」正朝著截然不同的方向發展)。以下幾支復古酒款,能反映出20世紀中葉酒風的強勢回歸。

11. Carpano Antica Formula

這支也並非葡萄酒,而是甜味苦艾酒的始祖,最初是由杜林的 Carpano 家族於1786年發明,後來在1950年代於全球大為流行。這種酒一如既往地是將義大利中南部生產過剩的白葡萄酒浸入香草、番紅花和苦艾(此為其命名由來),令其搖身一變成為液體黃金。直接加冰塊飲用便很美味,或可倒入 Americano 或 Negroni 裡。

12. Heitz Cellar Napa Valley Grignolino 201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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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bove Heitz Cellar Napa Valley Grignolino 2015

雖說義大利的原生品種現在明顯於新世界產區越來越受歡迎,納帕的元老級酒莊 Heitz 可是從1961年就開始釀造 Grignolino(鮮為人知的皮蒙〔Piemonte〕品種)。此種紅酒活潑、爽脆,與一般人印象中的「帕克化」納帕刻板印象完全不同。

13. Seppeltsfeld Para Rare Tawny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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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bove Seppeltsfeld Para Rare Tawny

澳洲的加烈酒現在大多被視為聖誕節的邪惡享受,但其實直到20世紀中葉干型佐餐酒崛起之前,加烈酒才是當地的王道。最近幾年,這流行風潮又見復甦。這款如馬德拉酒(Madeira)般的巴羅莎谷茶色波特(Tawny)有著乳脂軟糖與蜜桃香氣,口感奢華豐潤,餘韻有細緻的烤土司和胡桃皮風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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編譯  

Marlene Dai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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