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arah Heller 是 Asia Tatler 的新任常駐葡萄酒專家,她在首篇專欄中揭露了她如何從義大利餐廳的馬鈴薯削皮小妹,一步步成為全球最年輕的葡萄酒大師。

歡迎來到我的第一篇 Asia Tatler 專欄。接下來我將會帶領大家探索鮮為人知的葡萄酒產區,探討未來的趨勢,並分享值得一再回味的經典。我們將像賞析我最初的愛戀,也就是藝術那般深入頗析葡萄酒,因為它不僅僅是種平淡日常中不可多得的奢華,且就如同人生中的其他樂事一樣,還承載了文化底蘊、豐富情感和更深層的意義。快繫上你的安全帶,準備迎接這趟令人期待的旅程。

不過,且容我先分享自己和葡萄酒的愛情故事。我在香港出生長大,跟所有事業有成而更加望子成龍、望女成鳳的父母的下一代一樣,從小就清楚爸媽都期待我能進到第一流的學府受教育,然後找到一份穩定的工作。

於是父母親驕傲地將我送進耶魯大學,一切看起來都跟他們計劃的一樣。當時我選擇主修藝術,這是我一直以來都非常喜愛的學科,他們也還能接受。不過當我開始對烹飪產生興趣,並提議在大學三年級休學半年去上廚藝學校時,他們就沒那麼開心了。

我的父母知道從事餐飲這一行並不輕鬆,因此建議我先去實習,試試水溫。透過父親在工作上的人脈,我順利進到了一間位於義大利西北部皮埃蒙特(Piedmont)首府杜林(Turin)的餐廳。當時義大利文不甚流利、只是懷抱著滿腔熱血的我,卻不知道這家名為 Boja Fauss 的餐廳,其實是以要求嚴厲著稱。

我的家人希望透過這次的實習經驗,能讓我放棄追尋我的大廚夢,沒想到當我回到耶魯後卻有了新歡,那就是葡萄酒,尤其是皮埃蒙特的 Barolo 和 Barbaresco。於是我在大四的時候,除了繼續完成我的學業,一個禮拜有一半的時間都在紐約的 Domaine Select Wine & Spirits 葡萄酒進口商及批發商工作。

我原本打算畢業後待在曼哈頓發展,可惜天不從人願,Domaine Select 大方地送我到歐洲的三座酒莊學習釀酒技術,可是當我在普羅旺斯實習時,我一個踉蹌往後跌進了空釀酒桶(我當時沒有喝醉!),導致脊椎骨骨折,只好被打包回府,也使我長久以來想成為釀酒師的夢想破滅。然而,此時香港正好決定取消葡萄酒的關稅,使得這座城市成為全球最令人垂涎的葡萄酒市場,我也決定在此定居。

很快地,我在亞洲第一位葡萄酒大師,也就是 Debra Meiburg 那裡找到工作。我們一起工作了三年,工作內容涵蓋葡萄酒教學、市場調查和各式品酒相關活動,後來我專注在完成我的葡萄酒大師之路;2017年,我順利成為亞洲第七位葡萄酒大師,也是目前全球最年輕的一位。

現在我已為自己建立起多元的事業版圖,除了開發新的葡萄酒品牌,還著手藝術與設計的交流合作,包括 Lucaris Crystal 的玻璃器皿系列和 Visual Tasting Notes 藝術系列。除此之外,我也參加不少教學計畫,例如 Vinitaly International Academy Ambassador 課程修訂版等。

沒錯,我的確多方涉略,但我的唯一目標一直是改變亞洲人對「酒」等於「奢華」這種狹隘的看法。的確,我鍾愛 Barolo、Bordeaux 和 Burgundy(尤其是白酒),但跟大多數的千禧世代一樣,我要的不僅止於此。葡萄酒的多元性,才是讓我們為它痴狂的原因。

Credits

編譯  

Chun-Feng Huang (Ivan)

攝影  

Mohaela Giles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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